365bet体育在线游戏2022年4月总第七期,中国作家网“十号会议室”栏目为大家推荐艾伟小说集《演唱会》《过往》《妇女简史》,三部书共收录艾伟近年来创作的三个中篇、七个短篇。中篇小说《过往》《敦煌》《乐师》造访人的内部情感经验与人性奥秘,探寻父辈与子辈、丈夫与妻子的情感关系中的微妙地带。短篇小说《演唱会》等,通过进行修辞的减法,让语言在极简状态下凿开生活的皮相,小心翼翼地靠近闪烁不定的人性微光。艾伟笔下,人性的光明与幽暗并非恒常稳定的形而上之物,而是处于相互博弈、动态转化之中。这种对人性具体的、历史的理解,给他的小说创作敞开了无限空间。(本期主持人:陈泽宇)
无论是长篇还是中短篇,要写好都不容易。小说表面上模拟人类生活,但我们的现实生活没有逻辑,而小说世界里,总是存在严密的人物行动逻辑,所以小说世界和生活并非一致,小说世界是生活之外另建一个小宇宙。[详细]
《演唱会》创作谈:对无解生活的观察和思考在艾伟看来,文学是有着生命感觉的文本,在种种“归纳总结”“古已有之”“约定俗成”“根深蒂固”之外,它朝向复杂的情感,逼近百变的人心,想象着一个个鲜活而真实的生命。[详细]
《过往》创作谈:不一样的母亲《妇女简史》包含《敦煌》和《乐师》两个中篇。在这两部中篇小说中,无论是主题还是技艺都给职业化、持续性写作提供了可贵的借鉴,同时敞亮了诸多可以进一步探索的话题。[详细]
《妇女简史》创作谈:光亮与阴影以及平衡感在文学史的叙述中,我们对1980年代充满了怀念,认为那是文学的黄金年代,但是在现代性的尺度中,那个黄金年代有可能是简单的、快乐的、童年式的,有时候甚至是本能的。现代性是个不可逆的过程,但也是一个可以不断修正的过程,在现代性的框架下,我们理解1990年代以来的文学,1990年代后文学的意义才能得以彰显。毫无疑问,1990年代以来,对中国人来说现代性逻辑不再像1980年代认识的那么简单,我们开始认识到现代性的并非是唯一的神。[详细]
我们的写作其实就是建立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上,我们承认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自身的价值体系,对世界有他独特的看法,有所谓自己的价值观。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价值观中。比如我,觉得写作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可以凭一张纸、一支笔,现在是一台电脑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写成厚厚的一本书,还可以因此获取名声。这是我的个人真理,但不是普遍真理,因为在另一个人那里,我的写作会变得毫无意义。[详细]
中国作家面前至少有两个传统:一个是西方传统,一个是中国传统。对中国作家来说,他所面对的这两个传统未必是兼容的。因为这两个传统完全是两种思维方式,有着相反的方向。西方的传统中,观察这世界的方法通常是自上而下的,有一个关于世界的基本模型存在,然后考察人在行动中的艰难选择并试图探究人的无限可能性;中国的传统基本上是自下而上的,注重具体而微的日常细节,并由此升腾起人生的虚无感。[详细]
作为一名怀疑主义者,自然始终保有强烈的批判精神。批判性是艾伟小说的闪光点。艾伟的批判性是立体的,他不仅对社会上的不良之风予以针砭, 对文化特别是对现代文明充满忧虑,而且,他对人性的黑暗面更是有着持久的批判激情。但是,艾伟的批判不是零碎的、片段的,他的所有批判都源于他对历史和社会的整体判断。可以说,艾伟的批判具有一种历史和社会的整体性。艾伟对历史和社会的整体判断是以“革命”为出发点的。[详细]
某种意义上讲,艾伟是个弗洛伊德主义者,力比多的信徒。深植于人性底部的这一内在坚核,在他的小说中,常常是人物行动或情节推进的基本动力,是叙事的出发点,并总是被用于设置命运或情节转捩的拐点。这当然跟艾伟着力关注“生命本质的幽暗一面和卑微的一面”的写作立场直接相关:这一写作立场喻示了他观察世界与人生的取径和面向,也说明了“性”作为题材要素和叙事修辞而频频在其笔端流注的重要原因。[详细]
艾伟不满足就事论事,往往谈论自己时,把自己安放在同时代人中间;谈论自己的文本时,把文本归置到个人写作史和更大的文学史以及文学史生成的历史语境和历史逻辑。对一个作家而言,和文本相关的创作谈,一定意义上已经是文本母本衍生出来的副文本,作家的创作谈,确实敞开了文本的“私域”,比如文本和个人记忆、生命经历、精神动向等的关系,它们和文本之间相互指涉和彼此对话。[详细]
艾伟的小说有着相对恒定的美学风格和艺术追求,对于人性、时代意志及其相互关系的持续思考和追问构成了艾伟小说主题的核心。但在表现方式上,艾伟又是多变的,他的小说具有精致的形式和结构,进入主题的视角繁复多元,作品充满陌生感。在价值立场上,艾伟较少做价值判断,而是着力表现二元之间的辩证性与相对性,表现人性与生活本质性的混沌与暧昧之处,这些特征构成了艾伟小说独特的美学风格,也是其作品的重要价值所在。[详细]
将艾伟的小说作为一个“新生代”创作的个案,放在“60后”作家代际经验的视野中进行考量,会发现属于这一代人的独特经验,也会发现从想象和叙事中升腾起的理想主义,这是他们的局限,也是他们的无限可能性。艾伟的写作不可能脱离“生于60年代”的文化制约,但他也以个人的独特经历和文坛“晚到者”的身份形成了自己的文学观。[详细]
短篇小说不一定轻于长篇。有些长篇小说洋洋数十万字,让人读后留不下像样的触动,不是作品没有内容,而是由于作者的思绪被宏大的构建搅乱,顾此失彼,冲垮了原初的生活体验表达。有些短篇小说虽短,但来得真切、自然,场景独特,文本始终萦绕作者浓郁的感觉,短得扎实、诱人、深邃,它的力量便已经超过那种长篇。艾伟《演唱会》就属于这样的短篇小说。 [详细]
艾伟的小说中,既有“现实化”的一面,也有“寓言化”的层面。他称自己是卡夫卡的信徒,他曾表示:“我理想中的小说是人性内在的深度性和广泛的隐喻性相结合,它诚实、内省,它从最普通的日常生活出发,但又具有飞离现实的能力,它自给自足,拥有意想不到的智慧。它最终又会回来,像一把刀子一样刺入现实或世界的心脏中。”[详细]
毕飞宇曾说如果一定要去孤岛,他愿意和艾伟一道。在这个花样迭出的消费时代,艾伟是如此珍贵,他言辞不多,不慌不忙,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拳头却时常捏紧又放松,仿佛他的心正有千帆飘过,而他清澈的双眼倒影着人性的奥妙。他既能和笔下那些杀人犯共处一室同屋寻道;也能与小说中的编剧们隔岸观火旁若无人。 [详细]
《妇女简史》写的是一个女人与她的爱情幻觉之间的故事。那个风度翩翩、儒雅迷人的男人韩文涤,原来是性功能缺失的人;那个生命能量旺盛、荷尔蒙爆棚的带给她性欢愉的男人卢一明,原来是不断出轨的男人,他的妻子早已熟视无睹;而到小说最后,卢一明的故事里还包含着另一个故事,还有另外的翻转和黑暗;那个带给她希望和爱的秦少阳说走就走了,无法预知他的下落……[详细]
在飞机上读完了艾伟的《过往》,合上书页时,飞机正开始从高空降落。书不太厚,正适合旅途阅读。我有一种主观感觉,艾伟的中篇小说仿佛是一只抽掉了多余气体的压缩袋,经过挤压过后的压缩袋,将空间夯实得严密又结实。我们读艾伟的小说总有一种紧张感,全程无“尿点”地读下去,肌肉和情绪都有些紧张,一个字不能错过……[详细]
一个人的瞬间选择和瞬间行动构成一个人的完整生命史。单个瞬间的选择与行动由深埋于体验、记忆和情感结构中的“过去史”推动。瞬间即历史,瞬间即整体,瞬间链接着由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构成的时间序列。《过往》以短篇幅和快节奏将一个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光和三个孩子的最后关联阐释到极致,折射出哲学的沉思气质。简洁的语言和紧凑的节奏,使读者不得不主动舒缓阅读与叙述之间的紧张关系,停下来思考故事是否有另一种展开的可能。[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