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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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苏小曼在路口小树林边吵架：
“咋了，回去问你老爹，他自个心里清楚。”
丈夫陆耀棉心里也清楚，这不光是他老爹的事，说你老娘自个也愿意。
小曼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又讲，陆家也太会算计，自己成了陆家的媳妇，还不够，陆家老爷子，又来打她老娘的主意。到外面，让自己咋给人家开口，说自己是他儿子的媳妇，老娘又成了他爹的老伴。
“苏家女人都就那么下贱。”
丈夫讲，那是她个人感觉，可两个老人心里都愿意。
女儿圆圆哭着小声说，她也喜欢爷爷。人家说，这是他们俩家有缘分。自己也愿意让姥姥跟爷爷合成一家人。
“别想”。
小曼讲，只要自己不愿意，他们就成不了。
阿珍奶奶过来对他两劝说，这些家事，他们应当回到自己家里去说，在这里吵嚷，让别人听见多不好。
耀棉答应，回家去说。小曼讲，自己不是不愿回家去讲，是在家里，避不开她娘，自己不好开口。又讲，街坊四邻都说，阿珍奶奶会劝人，也劝劝他们两家的老人，让长辈给儿女的留些做人面子。
阿珍答应小曼要求，想自己先要把情况弄清楚，家两个老人为啥会是这样？
小曼还说，他娘要是再这样，自己就要采取措施。
耀棉叫小曼做事别太绝，伤了老人的心。
小曼说，人要活脸，树要活皮。他们也该顾及一下儿女脸面，不要老了，还不检点。耀棉认为小曼对家里老人都不懂尊重。
小曼吵他们做事，也要值的儿女去尊重。
丈夫听她这话可过头，说对老不敬，就是对自己也不尊敬。
小曼哼地扭头走了。
耀棉让阿珍奶奶看看。阿珍叫小陆先领圆圆回家，晚上自己约他岳母出来聊聊。耀棉领着圆圆说回家。
阿珍看着他们走去的背影，在心里想，这件事要劝的不一定是他家老人，而是老人的儿女。
傍晚。庭院里坐坐一对老人。阿群给大姐讲，自己文化不高，让女儿苏小曼都瞧不起。
阿珍奇怪，她从小在城市里长大，论年龄，也与自己相差不多，又不像自己是从阿瓦村寨来的，文化怎么会不高？
阿群讲，要说他们家，并不是没文化的家庭，小曼的姥姥，姥爷还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阿珍想她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怎么会？
阿群流着泪水告诉大姐，在那个年代里，有人说“知识越多越反动”，父亲被打成了右派，父母伤心极了。那时自己刚上完小学，父母就再也不让她上了，说文化高了，对她没好处，女儿是一个姑娘家，沾上祸事，就会招惹是非。为了避开他们右派家，对女儿的政治影响，还把她送到山区农村姥姥家里。阿珍明白e阿群的文化不高，原来是这样造成。
阿群又讲，可父母不知道，文化不高才是她身上最大的不幸。那时她才二十岁不到，就想出去找工作，因为文化不高，到那里招工都不要。她只好把自己当作女人给嫁了。
阿珍听后，没想到在阿群人生中，还会有这么不幸的事情。
阿群又讲，他们有了女儿小曼以后，为了不让孩子再有她身上不幸发生，她和丈夫下决心，要让孩子上大学。父母也从对阿群的内疚中，补偿上给小曼，对她进行文化培养，终于让女儿如愿以偿，念完大学，后来还读上硕士研究生。
阿珍赞赏，他们家到底是知识分子家庭，有文化。阿群听了摇摇头，说女儿小曼有了文化，但发现自己对孩子的教养上，并不成功，这个文化学历，又给小曼染上傲慢，虚荣。她拿着自己身上的文化素质，清高对比看母亲，有时候连对母亲一点体贴和理解都不给，说着伤心落泪。
阿珍想，这样不行，小曼应当想到，自己身上文化是从那里来，谁给她的。
阿群也这样说过女儿，她天资聪明，还说她把咱们家没文化帽子扔进了太平洋。特别是自己丈夫患病不幸走后，小曼不仅没安慰过她，还说母亲没知识，没文化，不懂的科学护理造成的后果，让老爸没了。她认为母亲守节，才是对死去父亲最大补偿。
阿珍明白了，小曼为啥那么反对阿群再找老伴。
阿群又告诉大姐，自己守寡这么多年，女儿不说这是一种对小曼付出的牺牲，要她为父亲守寡一辈子，才是对他爸感情的忠诚。她不赞同阿群再找老伴。就更不要说，这回，又是自己想跟女婿耀棉的父亲陆爱家成家。
阿珍问阿群妹子，女儿这么反对他们成家，为啥还想着这事？
阿群对大姐说实话，自己也没想过再成家，也想到女儿还是陆家的儿媳妇，自己咋能再跟亲家结成老伴，那样不合适。可是她没想到，人家一个老革命干部，思想上是那样开通，感情上又是那样诚恳，让自己心里很受感动。她又不忍心去伤害和拒绝人家的真实感情。
是爱家的真情打动了阿群的心。阿群承认，说人到咱们这种年龄，谁也不会再去浪漫说爱，要真结成老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阿珍点头，老伴老伴，人老了确是要有个相伴依托，相互照顾，要么人家说，人要白头偕老。但一些儿女不清楚，这白头偕老的事情，是儿女们再有孝心，也代替不了。
阿群想，是这样。说实话，人只有接触在一起，才会真正能看到人家那心里对对方在想啥。他又讲起和爱家在公园接触的情景。
那天，他们在公园里，阿群坐在湖旁老槐树下休闲凳上，底头说跟爱家讲，她的儿子是自己的女婿，表明咱们再在一起，不合适。
爱家讲，自己向阿群提出这事，不是要来跟她谈情说爱。是因为他了解阿群人生中，遭受的文化不幸，自从苏大哥走后，就看到她在精神上，真的缺失生活勇气，自己不是笑她守寡空巢，因为自己老伴走后，在爱家的生活中，也感受出老人的孤独。
阿群讲，这些年自己已经习惯。
爱家摇头，说习惯孤独，对咱们老年人不是生活，是一种无奈的悲哀。讲自己老伴在世时，陪在她身边，她都害怕自己孤独。老伴在临走时，给他最后讲的一句话，是说她再也不能陪伴爱家，老陆也是这把年纪的老人，她走后，希望他一定要再找个老伴，别让自己太孤独。这就是老伴走后，对老陆最大的心愿，要爱家一定答应。爱家当时流眼泪，点头答应。说着爱家流出泪水。
阿群也眼里含泪水，说大姐走后，让老陆再找个老伴是对的，又说，但不一定非要找自己。爱家讲，什么叫老伴，是要在感情上相互了解，而且又能理解，相互知己，有能在感情上，相融在一起。在他们这个岁数上，再不会去寻找什么甜蜜的爱，是在找回老人生活里，失去的精神依托，不再孤独。尤其是老伴之间，谁也不能离开谁。
阿群让爱家说的心里感动，但自己还是……
爱家知道她有感情顾及，特别是女儿苏小曼对阿群再找老伴，很反对。儿子耀棉也为自己想过，要给老父亲找一个小保姆，来伺候照顾他的生活，但是，在咱们老人身上有好多实际问题，和不便会难为人家。再说，这并没有真正为老人解除生活孤独。
阿群体会，他讲的这些都是真的。也知道家里小曼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爱家却说，这不是问题实质。老人对儿女婚姻，都不能包办，难道咱们老人婚姻，还要儿女去给包办。又讲，不尊重老年人的婚姻自由，这样迁就女儿不对，而还要给他们教育。说阿群虽然文化比女儿低，但是母亲，人格更要受到儿女的尊重。让她要有这种勇气，来为自己争取。
阿群告诉，自己无法说服女儿小曼。爱家讲，咱们一起来说服和教育她。又告诉阿群，今天把自己别墅房产证都带来。他拿出来房产证，讲原来是写的是老伴何玉香的名字，又想，要是自己先走，就给她留下这套别墅房产，可是她却走在爱家前面，现在要把这别墅房产证上名字，改成是阿群的名字。
阿群讲这那行？
爱家让阿群别想得太多。讲自己是一个老革命干部，又是一个有成就老摄影家，国家给自己一些优厚待遇，将来将他的部分作品写成遗书也留给阿群。但这绝不是在向她，施舍什么。说他是从对阿群一生的不幸中，同情走进她的感情里。在自己有生年里，能陪伴她走多久，就陪伴阿群走多久，不能让阿群再孤独生活下去，自己要让她感受到，老年人要有晚年的生活快乐。
阿群感动，一下抱住爱家哭起来。爱家抚摸阿群头发，安慰让她哭吧，说把她一生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但以后要看到的，是她的笑脸。
阿群抬头，哭着向爱家表白，自己也会陪他白头到老。
爱家讲这就对了，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阿群点头，咱们要相伴到百年……
阿珍听完她讲述，感受爱家这么真心对阿群，心里很受感动。讲爱家说的对，老年人的婚姻自由，应该由老人自己来做主。
阿群告诉阿珍，自己真的无法拒绝爱家的要求。不仅仅是他用感情打动自己，还有他革命老干部的善良品质。孩子嫌弃她文化低，看不起自己，老陆却从自己是一个做母亲的人格上，那样看重阿群，尊重她，想到这些，也感动了自己。
阿珍讲起老人们中间的感情相互体察和体谅，儿女们往往不一定能感受出来。在现代社会里，老人在生活中也有自己的追求，包括老年人追求婚姻配偶自由，也包括在其中，不是有些儿女想的，老了，有你吃，有你喝，有你穿就行。年轻人在歌里唱“自己总想有个家”,不知道老人到了晚年，更需要有一个自己的家，有个老人相伴，在一起过日子的家。
阿群体会，阿珍说的是这样，老人相伴，互相都是拐杖，就是爱家说的，谁也离不开谁。
阿珍赞赏，爱家能这样来和她处理，他两的老年婚姻，说明人家思想开化，没有封建意识。现在问题出在女儿身上，把自己在外面的面子，看得比老人相伴婚姻还重要，就是老陆说的，要给教育，要让儿女们知道，老人的相伴，是儿女们根本替代不。他们将来都有这一天，也会这是样，将来他们儿女也替代不。
大姐你这一说，阿群对爱家的感情，去和跟他要在一起过日子，更有了信心。
阿珍又讲，阿群没有理由，再让自己孤独生活下去，空巢在家。知道她心里仍然是在，担心女儿反对，自己会去找小曼好好谈谈，替他们做些工作。
也相信道理说清后，他家小曼不会再来阻止老人相伴。时尚年代里，再不能发生那样让老人空巢，让年老母亲去孤独生活的情况。年轻和年老，都是凭着感情活在世上，都应该得到一样尊重。
北京的金源大厦六层，动漫大世界玩具店琳琅满目。
小曼领圆圆坐观光电梯里出来走过来。见售货姑娘在店门口拿着一款新到玩具，给人们介绍，这是刚上市台湾新产品，拼摆金字塔，是很赶时尚的高智力开发游戏玩具，玩法中还带不断升级，大人出外旅游带上，也是很有意思。说着她在上面摆出一道初级试题，招呼大家，谁来试试。
圆圆好奇过去，对阿姨讲自己来拼。围观的不少人群中，阿珍和阿惠也过来好奇观看。
售货姑娘摇头，说小朋友，这是大人玩的智力游戏，成人都拼的很难，小姑娘不行。圆圆缠着阿姨说自己行，她拼过好多七巧板。
售货姑娘摇头，拼过七巧板那也不行。小曼让售货员，就叫女儿试试。又对圆圆许诺，要是能拼出来，妈妈就给她买下这套玩具。售货姑娘笑着让开，小朋友过来拼吧。圆圆接过拼起来，不一会拼出来，高兴告诉妈妈，拼出来了。
售货姑娘不敢相信，说这个小姑娘太能，真的拼出来。圆圆嚷嚷要妈妈，说拼出来就给买。
苏小曼答应圆圆给买，她掏出一百元钱，交售货姑娘让给找钱。售货姑娘接过告诉阿姨钱不够，这套玩具是三百八十元，小曼没想到那么贵。阿珍也感觉，咋会那么贵？
售货姑娘讲，是真的这个价，说今天刚上市，她们做宣传活动，也图个开张吉利，就给大优惠，二百八十元。阿珍问售货员，再不能便宜些。售货姑娘说，奶奶，真的只能给让到这个价。她嫌贵就别给孩子买。说着把钱退给小曼手中。
小曼把钱收起，告诉圆圆，今天妈妈身上带钱不多，咱们就不买了。圆圆哭闹嚷嚷非要，讲妈妈说过，自己拼出来就给买，说话不算数。
阿珍过对售货员说，希望他们以后推荐产品时，先把价格给消费者告诉清楚，再作介绍。她掏出三百元，给售货姑娘，把玩具买下。售货姑娘接过不敢相信，会卖？在心里不可思议，这玩具是不便宜，她这人年纪这么大，真舍得钱…… 她接过钱找零，赞赏奶奶赶时尚。
阿珍说，自己不是赶时尚，是对孩子说出去话，要算数。阿惠过来，把玩具给圆圆，对小曼讲，咱们是邻居，让她别介意，老妈说的是对，给孩子说出去的话，不能不算数。
苏小曼不好意思，对阿惠姐解释，自己身上今天真的带钱不多，一会还要领孩子去七彩亲子港玩，要用钱。
阿珍说那正好，告诉小曼，待会让阿惠陪圆圆去玩，自己还想给她说点事。小曼点头答应。
大厦你的七彩亲子港。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体验早教，领着孩子做游戏。也有小朋友在游乐园里玩耍。阿惠陪圆圆在游乐园里玩。围墙吧台边，坐有不少孩子家长，有的在聊天。
小曼对阿珍奶奶说，刚才见她给圆圆买玩具，让自己都很吃惊。那个卖玩具姐姐，还说奶奶赶时尚，自己也是这样感觉。回去后，自己会把给孩子买玩具钱还她。
阿珍告诉小曼，自己不是要赶时尚，是大人对孩子说出去的话要算数。在咱们小区里的“小大人”幼儿园，有条办学理念，自己很赞同，说要学会对孩子的人格尊重，要求家长们平等相待孩子。对孩子说出去的话一定要算数，是一个实际体现。
苏小曼不好意思，说大人也不能啥都要满足孩子。
阿珍赞同，对孩子的欲望要节制，但这和给孩子话算数，是两码事。为啥要对自己孩子，说话要算数，自己的感受，是在一个家庭里，孩子处在弱小位置，大人对孩子说话算数，正是体现对孩子人格尊重，表现出家里很有平等。
小曼感觉，阿珍奶奶和其他老年人不一样，观念新还很时尚。阿珍又讲，自己是从阿瓦村寨来北京，如果不换换生活理念，在这里就没有法子适应生活下去。
小曼试探阿珍奶奶，上次让她劝说娘？
阿珍告诉小曼，今天就是想和她聊聊阿群母亲的事，孩子对娘再找老伴有些看法，可以在感情上理解，因为这是一个家庭，要面对的现实，对他们做儿女，也是无法回避。
小曼说这事传出去，让自己都无法跟人去说。
阿珍笑问小曼，那天奶奶跟她娘说，年轻和年老都是凭感情活在世上，都应该得到一样尊重，这话对吗？
小曼说，在感情上还应该，是相互顾及到对方感受。说自己的看法也没错。
阿珍赞同，顾及对方感受是对的。其实这本身，就是一个家庭在处理问题上，要相互尊重感情的问题。刚才说咱们对孩子，都要学会尊重他的人格，讲平等。大人之间，更应当是这样，谁也不能相互强求谁。婚姻对年轻人，还是对老年人，都应该是自由的，问题是这个自由，应该让谁去自主，让谁来选择。
苏小曼敏感，听出奶奶是在说自己干涉了老娘的婚姻自由。
阿珍告诉小曼，老年人的婚姻，牵动他们儿女的心，和儿女婚姻大事，也牵动着父母和老人心，都是一样。但婚姻自由，是婚姻原则，咱们都不应该把参与变成干预。人们年轻要成家时，都送上祝福，希望夫妻能白头偕老。但人老了一旦失去伴侣，知道留给老人们，往往是一个孤独世界，空巢日子。
小曼知道老娘心里很孤独，也希望她能去找一个老伴。可是……
阿珍知道，她对母亲找的是丈夫的老爸，在心里实在接受不了，怕外面人笑话。小曼点头，承认自己是接受不了。
阿珍又讲，小曼有很高文化，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让她顾及到在外面的人格面子。可她还理解不到老人，再要找伴，并不是像有些儿女想的那样，只是找个老伴。老年婚姻里，也许没有那么多情的缠绵，但他们是共同走进了一个相依为命的感情世界里。
小曼被触动：
“相依为命的感情世界”。
阿珍讲，她母亲和丈夫的老父亲，都那么大年纪，他们难道还不懂得羞耻。但是想想，两位老人为啥能往一块走？自己了解清楚后，是一个让人心里都受感动的老年婚姻故事。
小曼说，他们的老年婚姻，还是一个感动故事？
阿珍给她讲出那天两位老人在公园里的情景。又告诉小曼，母亲阿群眼里含泪水，说老陆的老伴走后，让爱家再找个老伴是对的，但不一定非要找自己。
爱家说，什么叫老伴，是要在感情上，相互了解而又能理解，相互知己有能感情上，相融在一起。他们这个岁数，再不会去寻找什么甜蜜的爱，是在找回老人生活里，失去的精神依托，不再孤独。尤其是老伴之间，谁也不能离开谁。
“他们这个岁数，再不会去寻找什么甜蜜的爱，是在找回老人生活里，失去的精神依托，不再孤独。尤其是老伴之间，谁也不能离开谁。
阿群让爱家说的心里感动，但自己还是……
又告诉小曼，爱家那天把自己别墅房产证都带来。他拿出来这房产证上，原来是写的是老伴，何玉香的名字，想要是自己先走，就给她留下这套别墅房产，可是她却走在自己前面，现在要把这别墅房产证上名字，改成了是阿群的名字。自己是一个老革命干部，又是个有成就老摄影家，国家也给自己一些优厚待遇，将来将他的部分作品，写成遗书也留给阿群。但这绝不是在向她母亲施舍什么。自己是从对阿群一生的不幸中，走进她的感情里。在自己有生年里，能陪伴她走多久就陪伴走多久，不能让阿群再那样孤独生活下去，感受到老年人也有晚年的生活快乐。
又告诉，当时小明的母亲，感动一下抱住爱家哭起来。爱家抚摸做她头发安慰，让她哭吧，把她一生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爱家又讲，但以后要看到是她母亲的笑脸。母亲抬头，哭着向爱家表白，自己也会陪爱家一块白头到老。爱家说，这就对了，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曼听后被感动，流出眼泪，后悔自己真的不清楚这些。原来两位老人在感情里，是这样相互离不开，自己却不懂得去尊重他们的感情和人格。阿珍奶奶说的对，年轻和年老都是凭感情活在世上，都应该得到一样尊重。
阿珍又讲，别看他母亲是一个老人，她一生的文化不幸，说明她在生活中，也是一个弱者。让小曼要用疼爱自己儿女那样，去疼爱母亲。
小曼点头，实话告诉，为了阻止母亲这事，她把家里户口本控制在自己手里。没想到自己是个年轻人，这么不开化。明白女儿的自私，在继续给母亲制造不幸。阿珍又告诉小曼，既是成这样，她在娘的心里，依然是最亲近的亲人。
小曼知道老娘心里一直爱着自己，为她守寡了这么多年。
阿珍还讲，尊重老人意愿，也是尊重儿女自己，因为他们在血脉里相通。做母亲的老爱说，儿女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可一些儿女，却往往把这个给忘了。小曼听后内疚，自己这样不孝顺。
阿珍说，其实，很多事情是人的意识转变。小曼现在变了意识，再来看看母亲这桩老年婚姻的故事，会感到他们是那样动人感情。说现在小曼有了答案，母亲婚姻，自由该由谁来做主。这里还要告诉儿女们，老年人婚姻自主，也是受到社会法律保护，在老年权益保障法中，就有明确条款规定。
小曼从阿珍奶奶讲的，体会自己已经有违法，回去要后让母亲给自己去做主。
阿珍点头，阿瓦村寨的人说，“家有老，是个宝“。他们为儿女们默默付出，给孩子在创造事业和家庭里，解除多少后顾之忧。但是，对这个宝，儿女更要去珍爱，因为老人存在的日子是有限，而且容易失去。为啥老了要有个伴，就是给这个宝一个条件，让他日子长久些。说他们越长久，对儿女们也是福气。
阿珍让小曼想想，母亲和爱家都是空巢老人，他们赶上这个时尚生活年代，可别让他们错过幸福晚年。
小曼对奶奶表示，自己也让母亲学阿珍一样，追求时尚，享受生活。过几天就是重阳老年节，自己要请老妈去美食城里吃大渔铁板烧。也叫上耀棉老爸一块去。
阿珍夸她这样好，更希望两个老人，早些到一起过去日子。
小曼回去就把户口本还给老妈，让他们去登记婚姻。突然有感受，说自己意识一变，发现耀棉的老爸，名叫陆爱家，名字正是他们感情的真实写照，爱家心里最爱老母，肯定对娘最好最疼。
阿珍问小曼，不再怕外面人说啥。小曼说，不怕，还要给朋友讲，他们结成老伴是儿女福气。就是爸说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阿惠领圆圆玩完回来，圆圆听见问妈妈的话，问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曼告诉，就是圆圆想的，要让姥姥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圆圆高兴妈妈同意姥姥和爷爷在一起。
大渔铁板烧餐厅里，一家人围坐在包间里，戴高帽的大厨师傅在铁板烧案上烤牛排。好了切成几份，放到他们每人跟前碟里，告诉牛排烤好，请用。接着又烤海鲜……女服务员端来冰淇淋，芒果汁等请慢用。
圆圆告诉姥姥和爷爷，这里的果汁，冰淇淋，还有这些烧烤，都随便吃。阿群对身边爱家，小声告诉，刚才在门口看到牌子上写的，来这里吃饭，一位要168元，好贵。
爱家讲，没看见就是这么贵，人家还要排队等候。
阿群想，现在的人，咋那么有钱，要是搁在他们那个年代，来这里吃一顿饭钱，够一个月生活费都用不完，真舍得。
阿珍笑地跟阿群讲，这是她女儿要用最时尚的生活，来为他们庆祝，祝福结成老伴。小曼和耀棉过来端来青酒，敬老人。
小曼祝爸爸，妈妈，幸福。又内疚向他们道歉，说过去是女儿不对，让两位老人伤心。她放下酒杯，一下抱着阿群，后悔哭起来。
耀棉说，阿珍奶奶让他们知道，在家庭里，做儿女也要懂得，感恩这两个字。没有老人的昨天，也不会有儿女们的今天。一代代人都是在一个“恩”字里长大，生活在父母的恩典里。
爱家谢谢儿女们的孝心。让小曼放心，自己会给她母亲，补偿过去失去的一切，陪她走到最后。
小曼过来，又抱住爱家，谢谢爸爸，相信他，也不会忘了自己做儿女，对老人的责任。阿珍奶奶说对，自己要用疼爱女儿那样。去疼爱老人。
耀棉感受，今天全家人聚在一起，为他们结成老伴祈福，自己感到家里，有老有小的和谐生活，才是一个完整家庭。
爱家讲，一个真正完整家庭，应当是在感情上和谐，相融在一起。这里面最生动的凝聚力，就是相互理解。
小曼要母亲也说几句。阿群讲，自己真还不知道该说些啥。她给自己倒上红酒，端起酒杯，让自己也学阿珍奶奶，赶一回时尚。来，都端起酒杯，咱们一起喊，家和万事兴，干杯。大家举杯相碰：
“家和万事兴”。
圆圆碰杯后，举杯跟姥姥说，大家还应当为阿珍奶奶干杯，是他给咱们家带来的家和万事兴。
阿群赞同，大家一起说，祝时尚奶奶，万事如意。
大家举杯跟阿珍碰杯。喝完，女儿端起果汁讲，今天最主要的节目，是为两个老人结合祝福，咱们一起来说个新词，姥姥，爷爷，亲密相伴，爱河长流。
大家一起举杯，给姥姥，爷爷祝福：
“亲密相伴，爱河长流”。
